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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14年前在離開了音樂這條美卻不好走的路後,提琴似乎又把我拉了回來,當時我的乾姐-潘在台灣極富盛名的提琴公司樂坊當弦樂部經理,後來這間公司搬到了和平東路更名為博凱。   
   有一天潘姐打電話給我:她說有60把北京製作的小提琴請我去挑,當時我心想大陸作的可以嗎?到了台北一看有些吃驚,琴的工藝很精美,一問之下才知道這批琴是大陸派到cremona 讀製琴的製琴師所製作的;(cremona)18歲那年我遺失的琴裡面貼的標籤就是這個字,原來它(cremona)在意大利,當時的我更本弄不清楚,這個全世界最有名的製琴小鎮在哪裡。  
   但我腦海裡那把1928年的琴所發出來的的聲音,似乎總是讓我無法忘記;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把其中最好的十把琴挑出來之後,潘姐讓我先選一把我要用的琴(在琴被偷後,那時的家庭環境並不好所以母親只能想辦法讓我買了一把德國琴),這把大陸四川料的琴由當時博凱送到cremona讀書的製琴師謝慶勳將所有的配件都換成歐洲製的後讓我帶回測試,一個星期後我又約了謝師父去它那裏調整,記得當時約11:00但當天等到下午5:40他才出現,睡眼惺忪的他到了工作室,問我要喝咖啡嗎?等了很久的我也有些疲倦,心想來一杯也好(當時的不那麼愛咖啡因為我長年與茶為伍)

   謝師傅的工作室裡有個小吧台,上面擺了一台黃銅製的咖啡機,一眼看去就是很沉的,我不識那台是個好貨,我就問了謝師傅,他說:是他從義大利揹回來的,我說:這很重吧?他點點頭,接著從鐵罐中拿出一個小小的濾紙包裝的咖啡(最近看到在賣場賣,叫做膠囊咖啡)放在那機器裡,那台機器旁有個長柄拉桿,謝師傅告訴我拉的速度快慢會影響味道,他的手放在那拉桿上稍動了一下,瞬間很強的蒸汽冒了出來,在此之前我看到的都是日式或美式的咖啡壺,所以覺得好驚奇,一瞬間香味像爆炸般直衝嗅覺神經,同時黑黑的液體緩緩流入那20cc.的手繪小杯中,在手中搖了兩下有點怕燙,但因為很期待,所以還是很快的喝了一小口,就那一刻我完全說不出話來,苦味混雜著滑順同時經由口回到鼻的再一次的香味洗禮轟炸。

   小小的一杯 espresso 卻在接下來的一整個晚上都有著說不出的感受,接著我先拉了一下,開始和謝師父討論琴的發聲狀況,謝師父在聽了我說的感覺後,拿起音柱叉敲敲音柱,我又試了試,這樣的情形就在那晚夾雜著,聊天聲和久散不去的咖啡香中持續著........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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